近况杂记
兴奋的是一个月来的科研工作终于有所结论,第一阶段的计算终于得到了比较漂亮的结果,尽管其间因为对问题的
误解、对电脑程序的使用不当走了不少弯路,浪费了不少时间(其实真正的工作是在半天里完成的),不过过程间也不算白费,科研第一次的经历,也算交了一份比
较满意的答卷;尽管我还不敢说自己科研入了门。前些日子看到喻同学的文章,
提到兴趣变为专业作出的牺牲,想到自己,不由潜意识的默许。不过又一想,这好似恋爱与婚姻,激情转化为过日子;理想转化为生活习惯。一个科研工作者,恐怕
不会把解开大自然的奥妙这条座右铭贴在起床睁眼就可看到的天花板上,而是一周不和同事讨论、不参加报告会,就会浑身不舒服。如同家作为港湾,这种生活习惯
似乎是出于安全感的需要。由此推及,自己目前初入科研的适应与过渡,其体验应该类似于未来新婚初期(前提是之前的恋爱有激情)。
不过我既没有结婚,也不是一个资历拿得出手的科研工作者。
忙碌的另一原因是搬家,似乎这个周末是安娜堡搬家日,至少对周边的第一年中国学生如是。我自己忙着清理大包,也忙着帮不少(女性)朋友做苦力。搬家是小事,有了车才是正经活,赶紧开了驾照,就可以释放久积一年的被压抑的自由驰骋的感觉。
刻骨铭心的回忆总是最初的体验。从王俊煜那篇《老丁》的日志中看到了我们03元培的毕业纪念片,想起的不是临走的情境,倒是刚进北大的情境。于是想来,在四年后从密大走出去的一刻,猛然回忆起的情境中,在这过去一年的回忆一定占了大半。这间小屋子,也便见证了一个留洋学子,在异国他乡的第一个年头。
从一个地方离开,就如同死了一次,到新的环境,又有新生。有此看一辈子突然有了很多次“新生”,仿佛从死神那里赚了一票。倘若回忆从四年的周期跳到了一生,又如何呢?是不是突然变得沉重,惴惴不安?
或
许也不会有这么多压力,如果我们又退回到了孩子,那离去就如到来那样轻易了。这个断想来自上周四我们国标舞队志愿去本市一个养老院演出和交流。这是一个居
住着34位老年痴呆或帕金森患者的社区。我们表演了几段舞,其中我跳了一段华尔兹。这是一个唯美的体验。不同于以往开阔明亮的环境,这里空间狭小,也没有
高档的木地板,灯光昏暗,动作自然施展不开,但我们随着音乐摇摆,向自己(而不是观众)用舞蹈诠释音乐。我对舞伴说:“我们回到了ballroom
dance最初的形式了。”
带着老人跳舞是很温馨的感觉。他们不懂得节奏,身体也不矫健,只能带着他们虽音乐轻轻摇摆。一个婆婆跟你跳舞时总是跟你开玩笑,被邀请时高兴地像个小孩似的;一个爷爷临走时和我们每人握两次手,说会非常想念我们的;还有一个胖爷爷把脸贴到每个女孩边上要求她们亲他一下脸。
于是我便想,我要是到老了还能跳华尔兹,将是多么满足。
安娜堡每年夏天的艺术节是享誉美国中部地区的。为期三周,每天晚饭后,中小区中央大草坪便热闹开了。各种乐队现场演奏,每晚十点的露天电影(印象中放过
《罗马假日》《霍元甲》希区柯特的《迷魂记》《超人归来》等),夕阳下,晚饭过后,居家散步至此,微风习习,坐在草坪上闲聊嬉戏,有如老上海弄堂里的乘风
凉。说得都是闲话,洋溢的都是生活。
补充:表妹高考成绩不错,等分数线,望其圆艺术类专业的梦!
再补充:昨晚看了《功夫熊猫》和《糊涂侦探》,看后者愣是从头笑到尾,辗转反侧地打滚。
miss my life in A2.
Enjoy everything and your new home.
Our first oversea Birthday will come soon.
Yeah! I’m looking forward to that! When are you coming back?
根据我毕业设计和上学期independent study的经历来看,我觉得我简直是在强迫自己谈一场别扭的恋爱,天知道结果会怎样。
我回来了,但电话变了。记得你的许诺噢,215 275 9662